April 11, 2024

拼命到达美国:危地马拉年轻人不顾亲人在移民道路上遭遇的恐怖死亡

By asha

(SeaPRwire) –   科米坦西略,危地马拉(美联社)——近两年来,每晚格兰迪·阿拉塞利·拉米雷斯(Glendy Aracely Ramírez)都在父母卧室里泥砖砌成的祭坛前祈祷,在那里,一幅巨大的耶稣受难像下,有一张她姐姐布兰卡(Blanca)的照片。23岁的布兰卡与其他50名移民一起死于走私者开的拖拉机车厢里。

“我向上帝祈祷家人健康,也希望有一天能到美国。妈妈向上帝祈祷不会再看到这样的事故发生,”17岁的格兰迪说,她已经为自己从家乡海拔2,700米的高地出发前往美国准备了一个小背包。

但是,由于墨西哥毒枭控制的移民路线暴力升级,她的”走私者”推迟了几天。但她毅然不改。

这个地区成千上万的年轻人宁愿冒着死亡风险——即使多次尝试——也不愿留在这里,因为他们看不到未来。布兰卡前往美国已经是她第三次尝试。

“我想去美国,因为这里没有机会,尽管妈妈说我可能会遇到布兰卡的遭遇,”格兰迪在与母亲菲洛梅娜·克里索斯托莫(Filomena Crisóstomo)坐在整洁的泥地院子里时说,”我想有自己的房子,帮助家人,变得富足起来。”

非法越境美墨边境的移民人数创新高,成为今年一个重要问题。其中最大的未成年单独移民群体来自危地马拉,占去年美国边境当局记录的137,000次违法入境事件近50,000人。

他们大多来自这个主要为原住民的西部高地里极为细小的村庄。日薪最高约等于9美元,远低于法定最低工资。在这些仅能抵押贷款付给走私者高达2万美元费用的细小粘土土地里,许多家庭种植玉米和豆类自给自足。

山坡上除了生长得很茂盛的彩绘式多层混凝土房屋——这是依靠在美国的亲人汇款建成的——几乎没有其他东西。这些房子不断提醒人们,只要成功”北上”,就可能拥有这样的生活。

在小镇科米坦西略,两幅壁画作为不同的提醒——这是纪念2022年6月在德克萨斯州圣安东尼奥车厢内窒息死亡,或2021年1月在墨西哥卡马戈被警察枪杀并焚尸的近二十名本地移民。

卡马戈惨案受害者遗体运回科米坦西略下葬后不到一周,第一个亲属就前往美国。

而随着一个17岁男孩今年冬天成功抵达佛罗里达,现在几乎所有家庭中至少有一位亲属已移民美国,耶稣会移民网络牧师何塞·路易斯·冈萨雷斯(José Luis González)说。唯一的例外是一位年长男子,因为他的家人已经在边境北部,他试图返回后被驱逐而死。

“留下的恐惧大于去的恐惧,这是一个明显的迹象,”冈萨雷斯说,他开始照顾这些家庭,因为他们曾花六个小时前往危地马拉首都进行DNA检测以识别遗体。

过去10年主要推动移民的驱动力是无法找到足以支付最基本生活必需品的工作,拉斐尔·兰迪瓦尔大学(Rafael Landívar University)研究人员乌苏拉·罗尔丹(Ursula Roldán)说。这一情况因家庭为支付走私费而积累的债务而加剧,这笔债务需要10年美国工资才能偿清——这使得必须到达美国并汇回远高于国内工资的汇款至关重要。

墨西哥与危地马拉接壤地区日益升级的暴力也推动更多移民选择前往美国,而不是在那里从事季节性农业工作。气候变化也影响着即使是自给自足的农业。

在科米坦西略附近一个房间的家中,雷娜·科罗纳多(Reina Coronado)试图说服她16岁结婚后生下的8个孩子,他们不必冒生命危险。

然而,有些孩子还是北上了,包括阿拉塞利·弗洛伦蒂娜·马罗金(Aracely Florentina Marroquín),21岁,她像布兰卡一样完成了高中学业,但同样觉得浪费了家人的钱,因为仍无法找到正式工作。

她告诉科罗纳多最后一句话是,她只去4年,会汇回钱来盖个厨房,不用再在野外烤玉米饼。随后德克萨斯州的电话告诉科罗纳多,她哭了几个月。现在,她照料还在家中的两个小女儿和养殖的动物,能找到些安慰。

“尽管很辛苦,还是要努力挣扎,试图继续前进,”科罗纳多说。”我工作赚钱,这样一天就能过去,难过的时刻也能过去。有时我会哭着做,但我相信我们的父亲——主。”

马塞利娜·托马斯(Marcelina Tomás)也一直在祈祷获得力量,因为她最大的儿子安德森·帕布罗(Anderson Pablo)在卡马戈被杀,尤其是最近几个月,因为她17岁的儿子埃默森(Emerson)也去了美国。

疫情爆发时,16岁的安德森在9年级,开始和父亲一起工作农田,每天约6美元的工资足以给11口人家每天买玉米饼吃。所以,她和丈夫同意帮助安德森贷款1.6万美元的走私费。

安德森离家12天后,卡马戈惨案的消息通过短信传来。当时37岁的托马斯正怀着第十个孩子,必须离开孩子们一个晚上首次独自前往首都进行DNA检测,这才能确认和下葬安德森的部分遗体。

“只有上帝知道真相。都为了想前进,”托马斯说。”我依靠他,他对小弟弟妹妹很好。”

安德森曾劝说埃默森不要一起去,让他再念书些时候。根据托马斯说,安德森死后,埃默森很伤心;他进入高中但很快就辍学去土豆地工作。

安德森死亡三周年前后,17岁的埃默森说想移民,因为许多其他青年也去了。托马斯提醒他安德森的命运,圣安东尼奥和边境沙漠死亡或在美国工作事故死亡的邻居孩子。

“‘不,’他告诉我,’我要去。’然后他就去了,”托马斯说,祭坛上有安德森的三张照片放在十字架下,点着一支蜡烛,放着兰花。

安德森的梦想是挣足够钱,把家人从这间一房间的土楼房移到分开给父母和兄弟姐妹的混凝土房子。现在他们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是捐款建成的。

但没有人睡在放着祭坛的房间,他们保留给安德森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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